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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79年,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反对,硬娶痴傻的程玉凤为妻,新婚夜,正当戴建国流

1979年,知青戴建国不顾家人的反对,硬娶痴傻的程玉凤为妻,新婚夜,正当戴建国流泪解开她的衣扣时,谁料,程玉凤却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脸上。 那拳头来得太突然,带着力道也带着哀伤。戴建国被打得鼻血直流,却没还手。他只是站在那儿,望着眼前这个发疯般的女人——他的新婚妻子。他本以为,自己可以用耐心和真心换来一个女人的平静。可现实却像一块冷冰冰的石头,直接砸碎了他的幻想。 故事得从九年前说起。戴建国下乡插队来到黑龙江逊克县时,还只是个上海来的毛头小伙。干活不顺,生活拮据,常被村民拿腔拿调地讥笑。他硬撑着,心里却早打算熬几年就回城。偏偏就在最难熬的时候,他认识了程玉凤。那是个地道的农村姑娘,模样水灵,性子温顺。别人对他冷眼,她却悄悄送来一碗热饭。日子一长,戴建国便记住了这个姑娘。 他们的感情,来得慢却稳。他教她识字,她带他认地。他们一起挑水、劈柴、晒粮食,肩膀贴着肩膀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。村里人都说,上海小子看上了玉凤,是要在这儿扎根了。但命运偏不让这段情走得顺。 程玉凤家里把她许配给了邻村一个退伍军人,硬把她推上花轿。她哭了三天三夜,最后在新婚之夜疯了。披头散发地砸了婚房,咬伤了新郎,从此没人再敢靠近她。村里人开始说她是疯子,是“坏女人”,走哪儿都有人指指点点。 戴建国却没走。他守着她,隔三差五送药送饭。她认不出人,却总记得他送来的红糖水。人们说他傻,他偏不听。别人去队里调动工作,他留了下来。家里寄来调回上海的批文,他撕了。程玉凤疯疯癫癫,嘴里常念着“建国”,那成了他继续留下的理由。 他下定决心要娶她的时候,连村干部都劝他别犯糊涂。戴家父母更是写来长信威胁断绝关系。可他拗,不听。他说:“她是因为我才疯的,我不能丢下她。” 婚礼草草办了。娶她那天,他穿着打了补丁的中山装,她却披着旧棉袄。他笑,她发呆。他给她戴上戒指,她一把扯掉扔地上。别人都当闹剧看,他却说这是人生头一桩大事。 可那晚的一拳,把他打回了现实。他才明白,这份婚姻不是浪漫的苦情剧,而是满地碎玻璃的生活。他躺在床边,鼻青脸肿,听她在屋里尖叫、砸碗、撕书。他没逃。他擦干血,站起来,重新收拾破乱的屋子。 之后的日子更苦。程玉凤白天疯癫、晚上哭喊,有时候连饭都不会吃。他学着喂她,用温水泡饭,一勺一勺往她嘴里送。有时候她打他、咬他,他都忍着。她记不住任何人,唯独看到他会安静一会。他信了这个微弱的反应,觉得只要熬下去,总能换来她的好转。 儿子出生后,一切才慢慢有了变化。程玉凤居然能喂奶,抱孩子不发疯。她看着儿子的时候眼神柔和,像从沉睡中醒来。戴建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孩子身上。他起早贪黑干活,挣工分、买奶粉。儿子成为他们家庭唯一的纽带。 他依旧没回城。城市给不了这家三口容身之地。他在村里当起代课老师,教孩子认字,晚上照顾妻子。有时候程玉凤会一整晚坐在床头,傻傻地看着他写字。他写稿、写信,投给电台、报社,讲述他们的故事。有人感动落泪,有人不屑一顾,他都无所谓。 后来调令又来一次,他终于带着妻儿搬到了城市。他以为新环境能让她恢复,可她还是时好时坏。有一次走丢了,在人群中胡乱嚎叫,他找遍几个街区才把她抱回来。回到家,她竟然哭了,像个孩子一样,靠在他肩头瑟瑟发抖。 这就是他的人生,一半在坚守,一半在救赎。他从没后悔娶她。他说:“她是疯了,但她也是人,也是我老婆。谁能说疯子不配有爱?” 程玉凤这一生,有疯癫,也有尊严。戴建国这一生,有苦难,也有坚持。他们在最不被看好的日子里,活出了最长情的陪伴。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这份执念,但只有他们知道,那拳头的背后,是另一种方式的依赖。 三十年过去,程玉凤逐渐安静下来,话不多,但不会再暴躁。他们常在公园遛弯,她牵着儿子的手,戴建国在身后默默跟着。那一幕,就像一场迟来的宁静,落在那些撕裂、疼痛、坚持与等待的岁月里。 他们从没赢得过掌声,却活成了别人讲不出的传奇。